34.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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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从初一开学直到中考结束，一中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全年级月考。

月考的座位排序不按班级，只看上一次考试的全年级排名——也正因为此，一进考场大家就都对上回考试孰高孰低一目了然，也挺磨炼学生心理素质的……

但是，每次月考的第1考场里1号和2号座位，基本是没什么悬念的。

大多数情况是宁鸣、沈惜，有时候则是沈惜、宁鸣。

所有人都对此几乎习以为常了。

不过，与在学业方面两人几乎均等的“曝光”不同，在校园生活的其他方面，宁鸣受到的关注远比沈惜多。

从入学起，每天上午的课间操，1班班主任就很自然地让身高和长相都突出的宁鸣，站在班级队列最前头领操；初中部组织了一个乒乓球比赛，宁鸣每天放学后都被体育老师捉去练习一个小时，不久就顺利拿到了银牌；

接着学校又弄了个每年级不同班级之间的篮球联赛，个子在同龄孩子中偏高的他，再次被应召入队，一番刻苦训练之后，不小心混成了主力，接着又不小心在决赛拿了个mvp；而初中部运动会，他当然又自然而然地被安排代表班级举牌，走在1班方阵的最前列……

宁鸣这张频繁出现但又赏心悦目的脸，结合上他时常年级第一的优异成绩，很难不被一些沉迷少女漫画情节的小女生们暗恋。

小学六年级时那种经常被异性打听、围观、递信的情况，只能说是愈演愈烈，毕竟初中一整个年级的人数远多于小学……

而令宁鸣为难的情况又多了一种全新的场景——他在校门口、自行车棚、教室门前、去运动场路上、甚至洗手间门前，总会被或娇羞或泼辣的同龄女孩堵住，直接当面告白……

“对不起，我不想谈恋爱。”“抱歉，就算天天过来等我，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的……”“跟学校老师不让早恋没关系，是我真的不想谈，不好意思……”

一次次礼貌但坚决的拒绝后，宁鸣的“级草”地位不但没降，反而更坚实了，对此他本人也有些哭笑不得。

有那么几次，沈惜和他走在一起时，也撞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每每宁鸣和跟前的女生说清楚后，稍稍回头，就发现她早已溜之大吉了。

反正不管晴天雨天，考试还是体育训练，值日打扫还是被堵住告白，只要沈惜在集合点等待5-10分钟、宁鸣还没出现的话，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踏上公交车，回家学自己的习，干自己的事儿。

实际上宁鸣所老老实实参加的那些校园活动，2班老师也不是没尝试动员过沈惜，但她毕竟灵魂里是混过社会的“小油条”了，并不想做一只每个活动都被班里抓去薅的小乖羊。

况且班里还有不少其他盘靓条顺、活泼可爱、想为班级多做贡献的小女生们，沈惜也很希望她们都能如愿以偿，得到展示自己优势的机会。

总之，对沈惜个人而言，这一生，除了尽可能让自己和家人过得好一些外，其他的事，都想尽可能只遵从自己的内心喜好，懒得干的就不干。

比起别人的期待，她更愿意满足自己的各种心愿，大到挽留住小姨的美好生命，小到回家抓紧时间做完作业，看一两集《蓝色生死恋》……

2002年的冬天，沈惜和宁鸣坚持了一段时间的骑自行车上学后，沈惜主动提出：“要不冬天我们还是乘公交车上学吧？”

说实话，每天在围巾、手套、耳罩的严密保护下，还能在宁鸣背后躲风的沈惜真没那么冷。

倒是宁鸣，有天沈惜在后座无意中瞥见，他半隐在连帽衫帽子里的耳朵边缘似乎生了冻疮，轻微发红发肿。

当下她没说话，两人下自行车后，她又注意看了看，他脸颊冻得发红，嘴唇有点干裂，沈惜忍不住心疼，下意识地伸出了戴着手套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又捂了一下他的耳朵：“是不是很冷？被碰到的时候会疼吗？”

宁鸣愣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后退着闪开，脸和耳朵都更红了，小声说：“有一点点，但不算很冷，也不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