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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强没有接白雪手中的纸，他单手插兜，目视前方。突然，他冷不丁地笑了一下，声音很轻。
“不愿意？”
白雪也没有勉强他，只是收回了自己递出去的那张纸。
姚新建年纪大了，白雪看见他偷偷在办公室里抚摸姚强的照片。那张照片很小，是姚强五六岁时的照片。
其实，也没有什么销售渠道需要扩展。广市的光明厂销售渠道很多，完全能覆盖大华厂的销售渠道。
白雪不需要花费精力在去做这些工作。按照郁朗的话，就是安心复习，准备迎接高考。
“我要去深市。”
姚强侧身看了一眼白雪。
“江州这个地方我待不下去了。也不全是因为齐天娇。还有我爸，说实话，我看见他有些别扭！”
姚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
两种笑有细微差距，在齐天娇这件事上，姚强的笑容有些勉强。但是对于姚新建，姚强的笑容又带着一点幸福。
白雪也不勉强他。
“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回深市？”
姚强掏出车票，一张一寸见方的小纸片上，印着明天的行程。
“明天。”
白雪凑上去一看，是明天一早八点多的车票。她想起了姚新建手中的那张小照片，心里有了个注意。
“你等下。”
白雪快跑到了温淮之身边，问他，“你家有照相机么？”
温淮之眉眼扫向姚强，还是点了一下头。
“有。”
白雪又想起来一件事。这个年代有照相机，不代表就能照相啊。她有点着急，“有电池和胶卷么？我想给姚强照一张照片，给姚叔留纪念。他明天就要走了。”
温淮之又点头。
“都有。昨天我还用了拍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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