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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
岑燕川言语中夹杂着无边怒气。
他还在这儿呢，当着他的面表白？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靳司言丝毫不惧：“岑总是米小姐的男朋友？”
岑燕川就是吃亏在名分上，但这种时候，不能露怯：“是。”
“米小姐，是吗？”靳司言向米味求证。
岑燕川拉住了米味的手，眼神暗示。
米味知道靳司言的表白不过是演戏，那双烟灰色的眸子里没有情意有的只是浓浓的算计，岑燕川一时气上头没有看出来。
米味是镇定的，靳司言的这些伎俩根本不能让她露出破绽：“是，请靳总不要再白费功夫。”
这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走吧。”米味也吃饱了，是该离开了，她握紧了岑燕川的手。
岑燕川拿起椅背上他们两人的外套，将大衣披在米味身上，又为她轻柔地戴好围巾，戴好后挑衅地看了眼靳司言。
靳司言站起来，礼貌相送，没有被拒绝的窘迫，在两人快离开之际，他忽然开口：“米小姐，请稍等。”
岑燕川不想停下脚步，米味却站定下来，她倒想看看，他还能做什么妖。
只见靳司言从那十三种花中，挑了一朵纯白的雪玉兰，递到她面前：“米小姐，心意接受不了，花好歹收下一朵。”
米味摇头：“我不喜欢雪玉兰。”她视线转向那束花，凝神一瞬便又转头，仿佛只是随意地瞟了眼。
岑燕川似看出什么，走过去，从十三种花材里抽出一枝雪腊梅来，梅花的枝条底部还有些水，他握着枝条，将带着他体温的枝条塞进她手里：“雪玉兰很美，但外面风大，拿出去就被风吹坏了，还是腊梅好，更合适。”
米味睫毛扑闪了下，是巧合吗？
“走吧。”宽厚的大掌包裹住她并不细嫩的手，岑燕川小心翼翼地带着她的手一起揣进羽绒服的口袋。
靳司言微笑着目送他们，他的笑却在他们走出餐厅时消失殆尽。
他愣愣地看着那花束中央的红蔷薇出神，红蔷薇花瓣娇弱，最外围的一片欲坠不坠，终于还算抵不过地心引力的压力，花瓣从底部断裂，飘荡下来，掉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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