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晚上，白杨终于可以吃得下东西了。
就像云云所说，杀多了就麻木了，她在商场杀了个来回，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感觉。
小云洛表面表现得很坚强，实际胃口也受到了影响，晚饭没有吃下什么东西，早早的便开始打瞌睡，已经趴在云云怀里睡着了。
云云抱着小云洛坐在客厅，轻拍着她的背，整个人不复白天的兴奋，静静地看着小云洛沉睡的样子。
白杨看了她们一阵，又转身悄悄走出别墅，发现云起正站在外面。
晚风拂过，带来一阵清凉。六月初，晚上的温度还没有那么闷热，也不知道时不时全球停电，碳排放减少的原因。
小云洛学会杀丧尸后，云云兴奋得叽叽喳喳，云起却一直没什么表示。虽然他平时话也不是很多，但白杨直觉有些异常。
“你……”还好吗？
白杨想问，但又犹豫着没问出口。
云起回头看她，露出一抹笑：“不用担心我，我是赞成小洛尽早成长的。”
他表面温和，实际在教育上从不溺爱，硬要说起来估计算是个严父。
白杨恍惚想起云云刚见面时吐槽她哥教人经常把人打得鼻青脸肿。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不用担心他。
“不让小洛学精神力攻击手段的，其实是云云。”云起道。
“你别看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实际只是不想让小洛不安。她心里知道小洛需要成长，但又不愿意让她面对太残酷的事情，一直拖到今天才让她真正看见丧尸。”
白杨沉默了一瞬，她也隐约察觉到了，小洛对情绪感知更敏锐，应该更容易发现，所以云云一直强迫自己兴奋起来，冲淡心里的不安。
“父母去世后，我工作太忙，一直是云云带着小洛。小洛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导致她有些保护过头了。”云起一脸沉静，话中似乎透着些对云云的不满。
“你自己明明也很担心。”白杨忍不住吐槽。
以为她看不出来吗，难怪云云老是看她哥不顺眼，骂他是个锯嘴葫芦。
“……”云起噎了一下，失笑：“被你发现了。”
“其实没什么。小孩子总会长大的。”他低声道，像在对白杨说，又像在说服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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