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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
“说真名。”
“——许明月。”
男人抬一抬眼，没什么表情。
月色下，病态苍白的肌肤蒙上一层清润的光，他看起来就像一块无暇美。
清盯着他，一瞬不瞬，杏眼一闪一闪的，星月交辉。目光过于热切。
霍怀秀拧眉。
清立刻回神，移开视线，认真的说：“我爹娘定情的那天晚上，明月当空照。我爹经常打趣说，天地媒，月色为信物。后来娘生下我，就用爹给她写过的情书中的一行取名——‘许你明月’。”
“原来如此。”
霍怀秀平静道，“我本以为，中秋佳节，你爹娘往天上一看，圆月当空，像极了你的脸，即兴取名。”
“你——”清听出他的讽刺，不乐意了，“圆脸怎么啦？又不吃你家的米。”
“女大十八变……”他眼尾淡扫，柔声问：“你何时才变完？”
清觉得这话耳熟，终于想起来——是她对九条命偷偷说的。
“你偷听我讲话？你什么人啊你，堂堂大将军，你……”她语塞，噎了一会儿，哼道：“我还有两年才十八，慢慢变，一直变到三十出头，你有的等。”
霍怀秀轻笑。
清愣住。他……竟然没有阴阳怪气。
天底下竟然有人能笑的那么好看。
清沉默一会儿，小心翼翼开口：“霍怀秀，你是不是心情很好？”
他一眼扫过来。
清又低下头。
“年龄。”
“刚才说了。还有两年十八，今年十六。”
“是男是女。”
“……”
“说话。”
“女。”
这一问一答，如同刻板的面试。
清经过方才的惊魂，现在又累又困，想到他装神弄鬼吓唬自己，又生气。但她还是乖乖在这里回答问题。
说不清为什么，可能迫于淫威，也可能……迫于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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