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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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然还是努力保持了礼貌，回以问候：“早啊，食堂怎么走？”

何靳默惊讶，医院的员工食堂一向只面向内部人员，这是常识，“我正要去，不过那是职工食堂。”

吴悠然点头，“那带路吧，我去的就是员工食堂，没错，我也来附院工作了。”

何靳默的讶异更深，吴悠然及时出声：“打住，别多想啊，我是被实习公司分派过来的，你以为我想啊？都是阴差阳错。”

何靳默突然笑了，看着她：“没多想，走吧。”

他带着她往食堂的方向走，转过几个走廊转角，刚开始两人之间有些沉默，何靳默心中微叹，只好由他打破沉寂，他主动问了吴悠然是什么实习，调来医院是不是有相关的项目。

吴悠然一一回答，语气十分拘谨，走路和他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三步距离。

何靳默看在眼里，他知道吴悠然要负责医院的信息系统，回想过去用的操作系统叹气道：“我们医生开处方的那个系统，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这个his？我感觉一直在变动，希望这次能有一套完善的系统。”

吴悠然跟他解释了下his系统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当然囊括了他说的那个面向医生的功能，但是也还有更多的应用场景。

何靳默听着她密密解释的话语，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前所未有的认真，说话时眼睛也亮亮的，他头一次发现她有一双杏眼，专注看人的时候神采奕奕。

到了食堂，有熟识的医生上前寒暄，看见何靳默和一个漂亮女人走一起，那人微微睁大了眼睛：“新来的医生吗？哪个科室的？”

吴悠然停住脚步，自我审视一番，“我看起来很像医生吗？”

那人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你这么好看的，确实不多见。”

吴悠然想起了陆冉，医生里好看的也不少吧？何靳默、陆冉都很好看，夏季也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样子，也拿得出手，她这认识的人里面就有三四个模样出众的了。

吴悠然笑笑不说话，那人就去打趣何靳默：“何医生介绍下呀。”

何靳默无奈只得直说：“她是玖洲派来的系统工程师，你们严肃一点。”

那人立刻正色起来，说吴悠然在医院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去找他，祝她工作顺利。

打了饭，吴悠然看着油条包子养生粥，还有牛奶，还有很多她没有选择的面条糕点什么的，跟何靳默夸了句伙食不错。

吴悠然今天留了长发，她的头发自然状态下一直非常顺直，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唇色却是鲜艳娇红的，她穿了件淑女风的吊带，里面搭着内衬，整个人显得十分清纯亮丽，再加上是生面孔，又因为以前除了夏季几乎没有人和何靳默同行，所以惹得食堂里好几个人的目光短暂的在她身上停留。

何靳默坐在吴悠然对面，他先吃完，在等她，频频有人投来探究的眼神。他发现吴悠然进食十分斯文，头发夹在耳朵后头，安静又乖巧，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她，最好看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说起来之前他与她的交往一向和平，倒是从来没看见过看见她被气到的模样。他给她带来的只有伤心，没有恼怒。

想起曾经拒绝过她的事情，何靳默居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可是明明他都实实在在地说过拒绝……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我吃完了。”吴悠然擦了擦嘴，出声提醒他，这也让他意识到自己沉浸走神。

他们一个回科室，一个回信息科，临走时，何靳默叫住她，突然问起：“你现在不化妆了？”

话一出口，他顿时想打死自己，这种话怎么看都有种多管闲事的嫌疑，而且人家女孩子无论打扮不打扮，他这么直白的问都是冒犯了。

何靳默啊何靳默，这几天你是学不会怎么说话了是吗？

所幸吴悠然只是愣了下，没所谓地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化妆，那是有原因的，平时我就怎么舒服怎么来。”

何靳默直觉这原因恐怕和自己有关，果然她听到吴悠然补充说：“那时候我在追你。”

何靳默听到如此直白的话语，顿了顿，抬眼看吴悠然，只见她笑容阳光开朗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她好像只是在说当初一段并不重要的经历，她没有害羞，也没有不好意思，更没有伤心。

何靳默直觉自己胸中有种控制不了的情绪，他感觉很不好，这几天相比于过去的他，这种微妙的失控次数有点多。

何靳默想，既然她都能如此直接地说出来，那就让这件事过去，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他笑笑：“是吗，那我只好再说一次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