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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无过在门口徘徊了好半天，后来邻居都觉得他有点可疑了。

邻居大妈警惕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她问郑无过是什么人，得知郑无过是郑欢欢的父亲，大妈看向他的眼神更加警惕。

和梁家夫妇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大妈当然知道欢欢另有一个亲生父亲，可是这也太奇怪了，亲生父亲会不知道女儿已经离开首都、去上大学了吗？连她这个邻居都知道啊。

越想越觉得这个人不对劲，大妈身为一名土生土长的朝阳群众，心里也是充满了正义感的，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另一边的郑无过已经不想再和她交谈下去，他给王珊打了个电话，对方听到他说的情况，又确认了一遍门牌号，发现郑无过去的和自己记的没错以后，王珊沉默片刻。

“等着。”

扔下这两个字，王珊就挂断了电话。

郑无过：“……”

自从两个月前王珊从首都回去，郑无过就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以前他们两口子过日子，一直都是郑无过主导上风，不管在公司还是在家里，郑无过都是说一不二，但现在，他说两句、王珊就怼回来十句，而且回回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郑无过有种自己在王珊眼里一无是处的错觉。

……也许，还不是错觉。

他站在门口等着，大妈也站在自家门口等着，郑无过瞅瞅大妈，大妈也斜眼瞅瞅郑无过。

尴尬的三分钟过去，王珊又把电话打了回来，听到王珊的回答，郑无过的声音立刻高了起来，语调里还夹杂着隐隐的怒气，“已经走了？这不是距离报道还有五天吗，去那么早干什么？！”

王珊本来不想说他，因为她现在就在公司里，秘书助理都在旁边看着呢，可是架不住郑无过说的这话太遭人恨。

“你还赖上人家欢欢了？我让你给欢欢打个电话，你死活不打，现在好了，人家已经走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郑无过：“我……”

“我什么我？！我说了几次了，让你放低姿态，你这叫放低姿态？你以为欢欢跟你的员工一样呢，不管你是个什么样的混球他们都能看在钱的面子上跟你乐呵，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郑无过：“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有错吗？！”

郑无过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没错。”

秘书和助理坐在一边，两人互相用眼神交流着。

——老板娘好厉害啊。

——看见没，这就叫做翻了身的农奴比翻了身的咸鱼强。

——你意思是，咱老板是咸鱼？

——不，咱俩是咸鱼，老板顶多能算那块被农奴犁的地。

……

王珊平时脾气挺好的，今天公司特别忙，她还犯了偏头痛，本来心里就压着火呢，然后又接到郑无过的一通电话，她才彻底爆发了。

不过说了这几句以后，她就感觉心里舒畅多了，语调也随之平缓了下去，“那接下来怎么办，你是回来，还是过去？”

郑无过默了默，“那要取决于你有没有把我已经到首都的事情告诉她。”

王珊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二百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