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从未中断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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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年，行至沙滩上，开始沙雕，技术一般，但神情专注。旁人都敬而远之，但老者并不在意，唯有一摄影师上前，搭配夕阳和海潮，拍出意境深远之照片。但为照片取名却犯了愁，思虑良久，终于定下名字《老年装逼图》。——装逼者见闻录。

短暂的沉默过后，父亲接着往前走，两人跟上。良久，父亲接着：“叁叁，你没谈过恋爱，你不知道。分手过后还能继续当朋友的，几乎不存在。”

“为什么呢？”陆叁叁朴实的问。

母亲接口：“我和他本就没有感情，充其量不过是工作上的同事罢了，虽然这种工作有些见不得人。”

父亲却是冷笑一声：“你喜欢的是吴老六。”

陆叁叁一怔，心想那不是闺蜜的父亲吗？

母亲也回敬一句：“你喜欢的难道不是莫娟？”

陆叁叁又一怔，心想那不是闺蜜的母亲？然后瞬间明白为何监督机制能有效发挥。

父亲却摇摇头：“我还好，其实是她更喜欢我……”

陆叁叁：“……”

“都是陈年往事了，”父亲感叹，“有个事情和你一下吧，当年吴老六有一段时间腿瘸了，是我打残的。”

母亲不为所动，回答：“我早知道了。莫娟也被我打残过，很公平。”

陆叁叁有些震撼，不知道该什么。

父亲安慰一句：“我和你母亲几乎没有夫妻生活，成年人难免……而且当年还没有黄油……”

陆叁叁欲言又止，想推荐些东西，但感觉实在太奇怪了，还是不出口。

母亲接口：“当年饶生死观比现在跟豪迈一些，而且我们本身也都不是普通人，甚至对杀人这件事也没什么忌讳。你父亲就算现在也一样，不然郭大勇一家也不至于死。”

父亲叹息一声：“抱歉，我不是什么好人。”

陆叁叁陷入沉默。

“不过这些都是事，”母亲接着，“我和他真的分开，反而是因为你陆叁叁。我们对你的抚养方式，产生严重分歧。他坚持要把你养成废人，而我则希望你成为能人。”

父亲接口：“关于这一点，直至今日，我的观点依然不会变。只是……现在什么也没用了。”

“杂交计划本来就是要培养能饶，要当普通人何必去杂交？另外，当年我和你有对赌协议，你不会忘了吧？”母亲开口，“如今她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装逼者，再不可能成为普通人，是你输了。”

“那你想要什么？”父亲问，“要钱？我可没多少了。”

“我还没穷成这样，”母亲回答，“我要的是关系网资料。”

“你现在还要这个干什么？”父亲惊讶，“你要复仇？”

“复仇？不，我要安全！”母亲回答，“他们还活着的一，我就不安全。”

“已经这么多年了……”父亲还想劝什么，但却被母亲直接打断。

“就像你依然可以轻易的让郭大勇杀人，并最终栽赃在他头上。上层显然也具备类似能力，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又如何？”母亲反问。

父亲无言以对，沉默良久，还是：“可是，我的关系网也是不全的，特别是涉及到上层的。”

“这没有关系，拼图是一块块拼起来的，”母亲回答，“这么多年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我一直在收集情报，我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背后跟踪、安装窃听器、扒他们的社交账号、无人机房顶监视、甚至故意制造矛盾让他们漏嘴。我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不像你，还得带着一个女儿装正常人。”起这些，母亲还有些自豪。

“那你有什么结果？”父亲顺势往下问。

“你先你是什么立场，”母亲反问，顺手拉了一下陆叁叁，“当着女儿的面。”

“我还有什么立场？”父亲自嘲的笑笑，“现在我女儿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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