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易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为娱乐圈顶流的经纪人，他也知道圈内的一些隐秘杂闻，但万易没想到自己竟会有一天带着霍淮去找算命先生。
他的老板病刚刚好，就一脸严肃地拽着他，说是要打听一些道行高深的和尚道士。
正在处理文件的万易抬起脑袋，冒出三个问号：“？？？”
霍淮大病初愈，精神却极佳，说道：“我那晚看见他了。”
万易揉着很痛的太阳穴，把萧涟涟卖了出去，说道：“那是萧涟涟给你的药过期了，才出现的幻觉，这药效我看还在呢。”
他还没告诉自家老板昨晚发生的事情。
霍淮纠正：“我现在很清醒。”
他每日早晨都要健身，现在刚刚沐浴完毕，确实容光焕发。
万易举起手机上，双指放大截图：“不然你怎么会回个中指，鬼知道我废了多大劲才公关掉。”
霍淮嘲讽道：“我就是故意的。”
老板的任务再怎么荒唐，也必须执行。
万易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一位白先生，霍淮就拽着他开车前往郊区。
“和尚道士都不靠谱，”万易眼下两团淤青，疲惫不堪，“这位白老先生，是业内有名的高人。”
“你知道周世礼吧，据说就是找他算命，换了个有山有水的头像，聚财聚气，事业才回春的，很灵验的。”
霍淮正在开车，侧头想了一下绿泡泡列表中周世礼的头像，说道：“哦，想起来了，我还以为加了什么糟老头子，差点把他删了。”
万易干脆闭上眼，让霍淮开车，是老板欠他的！
白先生的住址在郊区外，住在一栋古朴的徽派住宅。
他早早就在庭院里备好了茶水，等待着贵人到来。
白先生的长相跟打扮非常符合霍淮心目中江湖骗子的刻板印象。
白须白衣白大褂，乐呵呵的白姓老头。
“霍先生，久仰大名，”白先生倒了一杯茶，“没想到您这样的贵人，也有烦恼。”
霍淮优雅地一坐：“是我问你问题，有烦恼的人是你。”
白先生的笑脸僵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说道：“那霍先生到此，所谓何事。”
霍淮沉默了一瞬，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前几天看见一个已死之人出现在我面前。”
白先生差点把茶水倒出了茶杯，随后迎上笑脸，“请问是在何种情况下？”
霍淮有点不情愿，冷声道：“那药过期了。”
“那你不就是喝错药——”白先生下意识脱口而出，幸好及时刹车，“出现的幻觉，那人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他摸爬滚打数年，早就练成了人精。
看见死人这个情况看似荒谬，他也有办法圆回来。
“这是嘛，虽说肉身消亡，但灵魂会以某种量子的形态存在，”白先生捋了捋胡须，“或许霍先生见到的就是这种量子形态的灵魂。”
霍淮皱起了眉头，看了眼万易。
万易则脸色发白，害怕得左看右看，说道：“那不就是鬼？”
“咳咳，非也，非也，万先生，我们要讲究科学，”白先生立即转移了话题，眼珠子乱转，“世间万物都是由物质组成，即便是你口中的‘鬼’，也并非你想象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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