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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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夕阳西下时，一缕昏黄的光照进御书房，梁帝坐在书案后，问：“南山那边可传回了消息？”

高湛小心翼翼道：“回陛下，列将军昨日才领兵去搜寻，怕是还要等上几日才有消息。”

梁帝看着反射着夕阳的地面，满是褶皱的脸上尽显苍老之态，“朕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了景琰。”

高湛微微弯着腰细细听着梁帝说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陛下心里头惦念着太子，会梦见也不奇怪。”

“他年纪轻轻却战功赫赫，朕却从未重视，心中于他有愧。”

梁帝感慨道。

“陛下日理万机，未加以关怀也是情有可原，太子殿下定能体恤陛下。”

梁帝轻叹了一声，从案后缓缓起身，看了看御书房外的夕阳，道：“摆驾，去芷萝宫看看静妃。”

梁帝来到芷萝宫，静妃却未能出来迎驾，梁帝扫过跪迎的婢女，“静妃呢？”

芷萝宫的宫女道：“静妃娘娘闭门念佛，不让奴婢等人打搅。”

高湛好心提醒道：“皇上亲自驾临，还是赶紧通报。”

其中一个婢女起身，应了一声是，转身进屋要去通报静妃，梁帝道：“不必通报，她在哪里，只管领着朕过去便是。”

“奴婢遵命。”

芷萝宫的宫女领着皇帝来到芷萝宫最僻静的厢房，静妃一身素衣，一头长发披上在肩后，脸上未着妆容，手上捻着一串佛珠，口中喃喃念着佛语。

梁帝从半掩的门缝看进去，心中多添了几分悲凉，宫女欲要开口叫静妃，被梁帝阻止，他转身离开，走出了好远，才道：“朕来过一事，不必对静妃说。”

一夜之间，梁帝病倒，第二日未能早朝。太子殿下下落不明，皇上又在此时病倒，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高湛出来宣告梁帝龙体欠安后，萧景桓径直去了梁帝寝宫，只见梁帝穿着亵衣躺在龙榻上，太医正为他诊治。

“父皇！”

萧景桓故焦急地上前。

梁帝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他便问：“你来甚？”

“儿臣听高公公说您龙体欠安，心里头很是担忧，便过来看看。”

梁帝又缓缓阖上眼，“朕不过是累了，并无大碍，你且退下，朕想歇一歇。”

萧景桓看梁帝脸色难看，想来病的不轻，“父皇千万保重龙体，儿臣便不打搅父皇歇息了。”

一旁服侍的宫女上前为梁帝提了提被子，放下帘帐。

萧景桓转身出了寝宫，拉住太医问：“父皇到底为何而病倒？”

太医道：“回王爷，陛下近些日忧思过度，引得邪气侵体才病倒的。”

“那可有医治的法子？”

太医轻叹一声，“这是陛下的心病，心病须得心病医，除非太子殿下安然无恙地回来，否则，微臣也无能为力。”

萧景桓心里头窃喜，但脸上仍旧是悲痛的神态，“无论如何，还请太医多费些心。”

“微臣定当竭力。”

太医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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