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这两个字后，甘杨到没什么反应，甘棠自己先愣神了。
“向睦。”她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在唇齿间翻来覆去地反复咀嚼。突然又想起了一点东西。
少女一袭嫩黄衣衫，坐在桌前，阳光洒落，隐隐看不清的面容。她说：“我叫向睦。”
她说：“我喜欢你。”
……等等，突然橘起来了。
但真的是这样吗。一阵撕裂般剧痛袭来，仿佛有人拿着木头楔子一下下往她太阳穴里扎。楔子从左太阳穴贯穿到右边，细碎的木茬直钻进她皮肉，疼地要命。
念不得，不能细纠，再想下去自己的头先炸了。
能力之外的事情不要探究。这是洛参横教给兄妹二人的第一课。
洛参横说旧临江的事情、眠江底下的事情他们都深入不得，他们就不多打探。向睦的事她想起来会头疼就不要想。
心脏在剧烈且急速地收缩跳动，血液来不及流通就又被召回心房，比跑了马拉松的宅男更快速。仿佛澳大利亚的袋鼠群在她胸前间驻扎，正对着她可怜的心脏练习拳击。
甘棠及时住脑，蔫蔫地半挂在甘杨身上，舌尖抵着上颚迟迟没有动作。仿佛她已经梦回周公棋局，只身拜入回笼觉门下了。
甘杨好脾气地充当甘棠的外置骨骼，支撑起她软趴趴的身体，任由她抱着挂着。
心里的怪异感久久不散，如跗骨之俎，一点点蚕食她的心脏，仿佛要这样把她的心脏啃掉，留下空空的胸腔。
甘棠觉得这个名字可能和她在查的东西有关。
她灵感不算低，又对源头进行了占卜，被影响到也算正常。
甘棠抱了一会，喃喃道：“头疼。”
当初接下宋嘉委托之后她问过一次洛参横，他是过没问题来着。
“刚刚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这会又来撒娇。”
此话之后，少年觉得脖子一阵痒意，甘棠小动物似的蹭了蹭他，没说话。
甘杨顺势揉揉她的头，一下一下地梳她有点炸毛的长发：“如果你很在意的话我们可以去查一下向睦这个名字。”
“嗯……”甘棠小幅度地点头：“再问洛大佬我们能不能沾。”
“好，我等会去问。”
甘杨顺毛顺得差不多了：“要不你再睡会？喜欢我这里的话直接睡也行。”
“睡不着了。”甘棠呢喃。
“我再抱会儿。”
“行，你抱。爱抱抱，这点要求我还要拒绝你不成。”
窗帘挡不住天光，被滤过的暖光的跳动在甘棠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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