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序把手伸出来碰到孟数的头发上，见孟数看着自己，他又眼神躲闪地把手放到身后了。
“我不知道他会绑架你，你没受伤吧？”
孟数摇摇头，“我倒是没事，只不过你的白月光可能知道你找我当替身了。”
“他不是我的白月光，我和他是竞争对手，前几年他的公司资金链断裂，破产了。他认为是我看不惯他，所以转行做了机甲师。如你所见，他做得的确不错。”
孟数“嗯”了一声，“你来救我是顺路？”
萧序意外地看了孟数一眼，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孟数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况，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很难理解吗，我们的关系不至于你特意跑一趟来救我吧。”
车内一时寂静，萧序没有说话，孟数睁开眼睛，歪着头看向专注开车的萧序。
或许是孟数看的时间太长，萧序终究是没忍住回看了孟数一眼，孟数精准捕捉到了萧序隐忍的眼神。
他轻笑道：“看上我了？准备包养我一辈子？”
萧序愣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握紧了方向盘，单手解开了领带，扔到了车座后排。
孟数看着车速越来越快，驶进了市区。
萧序没有解释，将车到了公司楼下，拉开车门，拉着孟数的手走向总裁办公室。
在电梯内，萧序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认真地问：“我的事情，他应该跟你说了大半。你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听实话。”
孟数盯着萧序的侧脸，思考了一会儿，“最初我认为你是一个古板，循规蹈矩，对人对事都严肃认真的人。”
“那现在呢？”
孟数眼里有了笑意，“现在啊，我认为你是一个呆瓜。”
“呆瓜？”萧序重复了一遍，表情罕见的迷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呆瓜形容他。
“嗯，呆瓜金主。”
“只是金主？”萧序说着解开了表带，在电梯打开的那一秒丢了出去。
“如果我想说，我们之间能不能再多一种关系呢？我”
孟数眨了眨眼，打断萧序的话，“得加钱。”
“我有病。”
“我知道。”
孟数说完，抬头就看见萧序深深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出了电梯后，萧序像变了个人似的。
孟数提心吊胆地跟在萧序后面，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仿佛他现在走的这条路，不是通往办公室的路，而是黄泉路奈何桥。
他身上的机甲还没脱，走起路来发出很大的声响。
尤其是在空荡荡的公司，声音不停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孟数走得实在太慢了，萧序走进办公室之前，回头看了一眼。
孟数堪堪走出离电梯五十米的位置，萧序折返了一段距离等着孟数。
回到公司后，萧序没把灯打开，这一层楼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孟数思考加上穿机甲，走路的速度确实不快。
穿上机甲后的视野受限，孟数毫无疑问地撞上了等待他的萧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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