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阎罗殿的前台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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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樱说：“其实只要有派系就一定有斗争，如果消灭了黑暗，那么就会更加黑暗的东西派生出来。所有的派系一定有公共的敌人，不见得什么峨眉派、嵩山派就一定是正人君子。”

帝人说道：“因为魔教明面上并不和这些名门正派一类，他们害怕魔这个异类，这种不确定的因素是一定要抵触的。”

王一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新的问题：“加入说，一个人是善良的人，但是他被逼无奈，走了魔修这个道路，但是一直干的是匡扶正义的事情。那么他该死吗？”

滕樱问道：“他走魔修害人了吗？”

王一说道：“只是害了很少的人，能得到很大的能力，能够救很多人。”

滕樱稍微思索，她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帝人说道：“不能仅考虑他自己，剑走偏锋，那么一定会遭人嫉恨，所有人一定会看中他手里的能力，即使他一个人初心是好的，能杀1人，救100人。那么就有人会想得到他的能力，杀掉远远多于他救的人。说到底，他在某种程度上只能扭转生死率，却不能够控制有人性对生死率的疯狂。”

“而且，用什么样的标准去判定谁生？谁死呢？凭什么那1个人就要换掉100个人的性命呢？”滕樱说。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王一问了问他这位徒儿。

“世人的事，交由世人左右。为生，为死，没有人有那么高高在上的权力左右去救人，去选择谁活下去，谁死去。这全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别的因素都没有办法左右，他们想生，就能生，他们想死，就会死。”

王一听到这话，想到了她，她如果也能知道这个理，那么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行了，最近高队那边怎么样了？”王一问道。

“貌似是连翘姐姐出了事故，这女尸就像一条绳子，稍微一扯，陈年旧事全部都冒了出来。”滕樱回道。

“我最近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们是不是都没和阎罗殿那边的人打过交道？”王一说。

“嗯，听说是在大规模人魂引渡的时候，会有专职人员和我们这种民间组织进行对接。驱魔部那边也没有什么人了，大家都回归正常生活了，明明开始的时候人很多，到了现在都物是人非了。

对了，师傅。咱们真的没有什么派系吗？就咱们两个吗？之前他们和我说，他们都是师承派系，一脉相承的，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情。我们从哪儿来的？祖师爷是谁？有没有师兄师姐？他们都在做什么？这些全部都是一片空白。还有，我总是在梦里梦到一个模糊女人的影子，而那次出了风刃之后，那串红玛瑙链子却在模糊的记忆中不断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一沉默了半响，他知道，很多事情瞒不住，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摸了摸滕樱的脑袋。

“我先带你们去和阎罗殿那边熟悉一下，这些事情以后我都会告诉你。”王一摸了摸滕樱的头。他隐隐有些预感，由于这个女尸，潮水层层冲刷着砂砾，这些埋藏在泥沙深处的故事，怕是要重见天日。

【阎罗殿】

幽冥穿着西装制服忙着整理手头的文件。幽冥旁边站着两个人，也穿着黑制服，只不过，一个是牛头，一个是马头。

“牛头，马面。”幽冥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大人。”

“一会王一那个老东西要过来，真是个难缠的主。来了那么多年，突然间熄了火，而最近又说要来，我们这阎罗殿可不够他拆的，几百年前孙悟空就来闹过一次，王一不知道又要捅什么幺蛾子。”幽冥的头疼的厉害，牛头见状小跑两步，帮忙揉着太阳穴。

“大人，这王一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个臭道士嘛？”马面将手踹起来，他确实好奇这个瞎子老头有什么可怕的。

“你可不知道，当年他们门派是什么个地位，自从那位人物死了之后...”

铃铃铃——

幽冥拿起电话：“喂？”

“喂，大人，天地银行有鬼来闹事了！”

幽冥无奈的叹口气，披上外套从桌子上起身，带上牛头马面坐上电梯。

关上电梯门，牛头和马面替幽冥抱不平。

“大人，阎罗王虽然说是明面上的办事人吧，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大人您在办啊！好事没有捞着，遇到事情了全是您去办，一旦出了毛病啊，也都是找您的问题。我都替大人您鸣不平。”牛头有声有色地说起来，然后向马面使了颜色。

“是啊，大人。您看，您基本上全年无休，什么996啊，007啊，在您这都是小儿科，不仅仅文书您得处理，银行那边您还得跑，大事小事都是您去做！您多辛苦啊！”马面也哼哼唧唧地说起来。

幽冥本来就想在电梯里头清静一会，听到这两个话痨，此时眉头蹙地更深了，终于他忍不住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他施了法，牛头马面想张嘴也说不出来，纷纷委屈的垂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