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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川集中精神控制信息素的释放，观察着床上的人每一个反应。
贺斯言微张着嘴，略微急促地喘气，不一会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他很难用语言形容当前的感受，那股香醇的气味包裹着他，像温水一样浸泡自己，湿透了全身，可他又觉得很渴，仿佛在沙漠中苦行多日。
嘴唇一定干裂了吧。他想。
事实上，在不断抿唇舔舐下，他的嘴晶莹红润，比绯红的脸颊还要引人注意。
柏川强制自己移开目光。
“很好，各项体征都没有超过临界值。”陈医生欣慰道。
柏川便去看仪器的屏幕，各种线谱令人眼花缭乱，他只认得心电图，觉得波动似乎比方才大一些。
“柏川，稍微提高一下释放量。”
治疗紊乱症的一大难题就是引导方的信息素浓度没有标准可依，全靠患者的反应调整。
陈医生只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贺斯言却敏感地感觉到空气中的味道变重了，后颈的腺体开始发痒，顶级信息素的压迫无声无形，却能够逼得他咬紧牙关。
柏川连忙收住，浓度又降回一些。
贺斯言像缺氧一般大口呼吸。
“言哥，疼不疼？”
贺斯言的发梢有些湿，连眼睛都湿漉漉的，出声略微沙哑，“没事。”
柏川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
陈医生飞快记录着各个数据点，面露喜色，“贺先生，你现在腺体什么感觉？”
贺斯言等手帕移开后才答声：“有点痒，还有些胀。”
“就是这个状态，再测量二十分钟，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正常活动了，你们今天要保持这个浓度待在一起至少十小时，其间有任何不适都要来找我。”
贺斯言逐渐习惯空气中的压制，对医生的嘱咐点点头。
终于回到主楼时，贺斯言有些纠结要不要去洗澡。他出了很多汗，可按照医生要求，两人不方便分开太久。
柏川走在他身后，出于身高优势，他稍一低头就能看到贺斯言后颈上的腺体——比正常的小一些，透着淡粉色，形状也不是健康的花苞状，而是像月牙一样。
“你一会有什么安排？”贺斯言问道。
现在是九点半，其实柏川平时这个点还在睡觉，他通常直播都是打巅峰赛，到十二点就结束了，然后跟水友聊天或打排位匹配，偶尔玩玩别的游戏，最后要到凌晨一点才下播。
不过他最近基本都是打完巅峰就下，昨天还特意早下早睡，就是为了今天状态好。
所以他现在没有任何安排，从事主播这一行，看到上午的太阳都是稀奇的。
“没有，我今天请假了，连晚上都没事。”
他的意思是一切都依贺斯言。
“我流汗身上不舒服，想简单洗一下，你能不能在我的卧室里等我？”
每个卧室都自带洗浴间，只隔着一扇门能够感受到柏川的信息素。
“没问题，”柏川明白他的顾虑，“那你是先去洗澡还是先吃点东西？”
为了避免不适呕吐，贺斯言被要求空腹。
“洗澡，”身上实在是太黏腻，但他确实又有些饿，“让吴阿姨把饭送到楼上吧。”
柏川第一次进到贺斯言的卧室，房间格局布置和他的那间一样，因此倒不觉得陌生新奇。
贺斯言拿了换洗的衣物就进到浴室，“你随便坐。”
柏川没有四处乱看，拉开一把椅子，拿出手机翻看消息。
【柯宇：我来a市了，公会活动，你来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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