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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雅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其中似有水光在闪动。
“很难猜吗？我还能猜到你做船是为了去接人，对吧？接只在雨中出现的他们。”
“我……”雅馨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说出了一个“对”字。
她说完就低下了头，不敢看任何人。
文语思露出了然的神情。
李乐瞬间睁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雅馨，你说真的吗？”
他的双唇因震惊而不断上下颤抖着，他的手想抓住些什么，可只握住一团空气。
“其实我昨晚就该猜到的，在小思说出你和那些家伙有关系的时候，我就该猜到的……”
文语思握住李乐的手，像昨晚他安慰她一般安慰他。
李仁这时候无比想抽根烟。
可终究只是妄想。
他搓了搓手，说道：“小馨，如果你非要和那些恶魔凑在一起，我们就不和你一起了。”
李仁小心翼翼地看了余梦与和景宥一眼，他自然想和几个拥有异能的人在一起，可他从那两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无法知晓他们的想法。
余梦与在内心叹口气。
从现实意义来讲，文语思、李乐、李仁三人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从他们身上已经无法挖掘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他们随时可以抛下他们，和雅馨一起离开，去造船，去探寻域的真相。
但是——
虽然他们三个或许算不上多好的人，只是挣扎求生的普通人，可当时在雨中，确实是李乐让停下车，带着他们来到这里。也确实是李乐李仁父子俩，冒着危险替一大群人出门寻找食物。
“文姐姐……”雅馨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
“别哭啊，雅馨。”文语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要知道，因为理念不合而分别，是成长过程中必需要经历多次的事情。”
“不是？你们突然都那么严肃干什么？”沉默许久的林如星终于出声了，她翻了个白眼，坐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红指甲。
“林如星，你昨天也听到了吧，我和他们——”
“听到了，又怎么样？”
“这——”文语思一时语塞。
“听到什么？”雅馨对两人的对话很陌生。
文语思不知道该不该把沉重的话题告诉一个小女孩。
“停，都听我说一句。”余梦与制止了这几个人自顾自地争吵，或许连争吵也谈不上。
一切矛盾的根源在于雨中的存在是善是恶。
文语思的家人在随着雨中存在而上涨的水中死亡，李乐和李仁也多次见过那些长相诡异的存在和上涨的水。
他们必然会认为他们是恶。
他们不会和想造船去接应雨中存在的雅馨走一条道。
可是——
“上涨的水不是由他们带来的，那些水是想把他们重新拖回水中，他们也只是受害者。难道你们看出不来吗，他们是人类淹死的尸体。”
余梦与看向那三人。
原本还保持平静的文语思像是疯了一般捂住耳朵尖声大叫：“别说了！”
林如星很平静地说出那个结论：“文语思，你的家人，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被水淹没后依旧得不到解脱，还要继续被水追逐着，甚至要被自己的亲人认为是带来灾害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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