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寻轻接过锦囊，放在手里掂了掂。
轻飘飘的，状若无物，不过既然银晞玥给她，证明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而且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两人交流的似乎很轻松。
最起码银晞玥的面上是带着放松的，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问题解决了？”叶寻轻将锦囊放进储物戒中。
“嗯，再次交换真心。”她浅笑。
“她……肯告诉你？”叶寻轻有些不太相信，明明两人之前闹得要死要活的，恨不得啖其血肉的模样。
叶寻轻至今都忘不了银晞玥红着眼质问李常梧，绝望祭剑的模样。
这样的仇恨也能被三言两语化解吗？
银晞玥看出叶寻轻的不信，但她没有详细解释，有些事情，不需要其他人知道。
“你要记住一句话，不要试图用凡人的思维妄想长生。”
银晞玥说完便隐去身影。
叶寻轻抬首，眼前的宫殿恢复之前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流水不流淌、草木不生长，没有微风细雨，也没有雨露星空。
一千年都是这样。
叶寻轻作揖拜了三拜，轻生道：“多谢。”
即使是李常梧，也不是生来就是坏人的。
叶寻轻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在这个人人都将李常梧奉若神明的世界，她比其他人更早窥探到往事的一角。
李常梧的成功让她所有的行为都被合理美化。
日渐消减的灵气让修真界的大部分人都不能活过千岁的大槛。
真相被河底的淤泥淹没，渐渐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而她也只是窥到了零星半点的真相，不能就以此最为评判李常梧的依据。
银晞玥的话让她茅塞顿开。
夏虫不可语冰，不到一百年寿命的凡人，是不能理解活了上千年的银晞玥和李常梧的。
叶寻轻转身，同池中月、门泊舟一同出了秘境。
只是出去的那一刻，池中月回了回头，恰好看见门前的虚影在对她笑。
她慌里慌张地挪开视线，转身紧张且机械地跟着叶寻轻出去了。
门泊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门口，他能看到那个身影，但是没有说话。
几人出了宫殿外围的门就被传送到了雪地里。
叶寻轻不假思索：“回上清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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