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菡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任这安静的空气和残酷的现实羞辱自作多情的自己。
“你要去哪？”
殷菡刚刚起身，就被顾晨曦叫住。
“顾总，我，我去工作。”
“工作？”
似乎是这个词语引起了顾晨曦的注意，他抬起头，颇有兴趣的看着殷菡。
“你的工作就是就在这里，你想去哪？”
“这里？”
殷菡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办公的地方，虽然她并没有相关工作经验，但她记得顾晨曦有说过，让助理带她，大概做的就是些简单的行政工作。
当然，多的她也不能胜任。
“难道方助理没有告诉你，你的工作主要就是围绕着我展开。”
“没有，围绕你？”
“对，让我亲自告诉你吧，所谓围绕着我，就是指——做我的贴身助理。”
“贴身助理？这，有这种岗位吗？”
“怎么？顾氏难道我想要设立个岗位，还不可以？”
“没有，”殷菡想想自己还在寄人篱下，不敢反驳顾晨曦，“我不太了解而已。”
“也对，要不是我大发慈悲，哪个地方还会收你这种坐过牢的人？”
听到顾晨曦揭开自己最疼痛的伤口，殷菡忍不住流露出内心的悲苦，自己犯傻的六年，不仅没有换来前男友的真心，而是无情的背叛，还失去了自己的骨肉。
顾晨曦看到面色惨白的殷菡，知道自己又正中她的伤口，忽略内心深处痛楚的真正缘由，一昧地认为，自己只不过是想起被迫成为植物人的父亲罢了。
不去深想，顾晨曦也不敢深想，自己看到殷菡那么痛苦是因为什么。
总归，不可能是因为心疼殷菡罢了。
“真是，抱歉。感谢顾总，大恩大德，我一定好好工作。”
殷菡满心苦涩，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如果不这样，她担心自己会哽咽出声。
“嗯，你知道就好。赶紧去那边，别傻站着。”
“先去看看顾氏的发展史好了。”
顾晨曦压抑住内心的情绪，也不敢多看殷菡悲伤得摇摇欲坠的身影。
殷菡拿起书架上的《顾氏志鉴》，开始阅读。
但心里根本就静不下来，纷纷扰扰，半天都没翻一页纸。
一直关注着殷菡的顾晨曦也发现了这一点，刚好今天的工作也告了一段落，忍不住走到殷菡面前。
“我接下来要去买点儿东西，你跟我一起去。”
“好的，”殷菡手气书本，“书我可以明天接着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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