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萸累了一天,懒得收拾阿娘的屋子,裹着衣服打地铺睡了一夜。
她累狠了,头一挨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晃眼的日光从门缝中洒进来,照在她脸上,她混混沌沌醒来。
浑身腰背酸痛,她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想起屋里还有个人,急忙起身小心翼翼走到榻边。
男人手脚被捆缚,睡得很安静,跟死了一般。容萸弯腰去探,细微的气流从他鼻端流淌出来。
容萸重重松了口气。
想到昨夜他没吃上药,转身去了灶屋,把小炉子上的药炉热了一遍,又端回边屋给他喂。
以为他今天好歹能吃两口,却不承想,仍是喂不进去。
她不死心,放下碗掰他的嘴,打算硬灌。
那人虽昏死,嘴咬得极紧,她手腕都掰酸了,也没能将他的嘴掰开条缝。
只得作罢,见他嘴唇干裂,容萸心想或许他要喝水也不一定,立刻换了水来。仍是无用,他死活不张口。
“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倔的人。”容萸气急败坏。
容萸锁上门,背上药箱,出去给人诊病。
*
下午,容萸回到家,她又困又累,上下眼皮止不住打架。
她把一只别人送的野鸡扔在地上,先到屋里看病人。受到昨晚的教训,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柴刀横在面前,先把里面的情况看清楚了,才慢慢放下了柴刀。
早上她离开前,特意把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这会儿那张陈旧柔软的毯子还是那么盖着,连褶子都被变。
他死了吗?容萸微微皱了皱眉,慢慢走过去,柴刀撑着身子站在床边看。他的胸口还在起伏没死。
容萸松了口气。
沉默走出边屋,把那只野鸡拎到河边清理,熟练地拔掉鸡毛,给野鸡开膛破肚,把肉块清理干净。灶屋旁边有一小畦菜地,容萸在里面种了些小青菜,这时候拔一把,在水里洗干净。
鸡肉用油煎一下,加水和盐炖上。柜子里还有去年秋天采的野蘑菇,泡水扔进锅里。容萸做饭的手艺不算好,小时候阿娘很疼爱她,几乎不让她干活。阿娘死了之后,她自己养活自己,拥有的食物很有限,不足以让她自由发挥。
鸡汤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炉子上温着的米饭也熟了。容萸先用食篮盛了一部分,等会儿给李伯送去。
容萸坐在屋檐下把自己喂饱,再次思考起那个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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