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案上摆着鬼斗罗最爱的苦丁茶，旁边配着蜂蜜菊花酥——这种甜到发腻的点心菊斗罗向来嗤之以鼻，但每次老鬼来他都会准备。
鬼斗罗刚要坐下，突然感觉心脉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他顺势改为斜倚软榻的姿势，宽大的袖摆掩住瞬间苍白的指节。
“怎么？修为是不是突破九十七级？“菊斗罗将茶汤注入青玉杯，淡绿色液体在晨光中泛起奇异波纹。
这是掺了魂力检测药粉的安神茶，他三个月前就开始调配。
唉，也不知道老鬼有没有突破97级，要是自己很着急问他，对他会不会压力太大了，菊斗罗陷入沉思。
鬼斗罗接过茶杯时，水面微不可察地泛起黑斑。
他仰头饮尽，任由滚烫茶汤灼烧喉间的血腥气：“你消息倒是灵通。“
袖中手指捏碎藏着的凝血丸，借药力暂时压制翻涌的气血。
茶案下的月光藤突然泛起银光。菊斗罗垂眸掩住眼中忧色，将盛着点心的白玉盘推过去：“尝尝新研制的补气糕，用你去年送的血参粉做的。“
鬼斗罗咬下糕点时，甜腻中熟悉的苦涩让他手指微颤。
“还是跟以前一样难吃得要命。“他故意把碎屑抖落在地，看着菊斗罗瞬间瞪圆的眼睛，不经意间的嘴角微微扬起。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白发里也掺了银丝。
是啊，他们都快老了啊。
窗外忽然掠过传信隼的阴影。菊斗罗起身关窗的瞬间，鬼斗罗迅速将三粒固元丹压进舌底。
这个角度正好能让老菊看见他从容斟茶的手——稳定得没有半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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