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导，怎么了？”沈司宁走到监视器旁，心里没底。
“司宁，没看裴总在这，怎么不打招呼？”
季铭上前两步，在穆川之前开口，称呼上也不是昨晚生疏的“沈小姐”。
穆川是直性子、工作狂，以往拍戏，人际往来的周璇都靠制片人，所以并未发作，眼底却拂过片刻不耐。
“抱歉，光想着来挨训了，没注意到二位。”
沈司宁身体微微转向裴聿，脸上的笑容带了些许歉意，一字一句道：“裴总，早上好。”
“嗯。”裴聿淡淡回应，“剧组早餐如何？”
沈司宁思索道：“要是能有欧包就更好了，早上在化妆室吃的鸡蛋都凉了。”
仔细听还能听出一点埋怨的语调。
连穆川都露出诧异的神情。
季铭心底暗想昨晚大概事成了，又故作责怪：“司宁要懂事些，有裴总在，咱们剧组的后勤配置已经很好了。”
沈司宁无辜眨眼：“可裴总今天现场视察，我只是反馈真实想法，总不好虚伪奉承吧？”
季铭语塞，没想到会被沈司宁反摆一道。
裴聿回头，徐南上前两步：“裴总？”
“去买欧包，再照沈小姐的话安排下去，样式多些。”
“好的，这就去。”
徐南转身离开，季铭挑眉看向沈司宁，短短一夜，他可要对沈司宁刮目相看了。
季铭：“司宁，还不快谢谢裴总？”
沈司宁说地很是官方：“我替剧组感谢裴总的大力支持。”
其他艺人离得远，并听不见这里的话谈，沈司宁只觉得背后总有视线盯着她。
转身看去，和楚依依精准对视。
楚依依眉眼间很是冷淡，也丝毫不惧沈司宁的目光，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她。
穆川抬手叫来时闻溪，着重给这对新人配角演员讲戏。
“司宁的眼神再收敛些，闻溪要给我一种侵略性的目光，第一次见面一定要把张力拉满。”
季铭已经邀请裴聿在监视器不远处落座，沈司宁点头应下，返回拍摄场地。
现场又多了裴聿这尊大佛，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场记得到穆川指令，用喇叭喊道：“各部门注意，五分钟后开拍！”
*
中午散戏，沈司宁和时闻溪又被穆川留下单独讲戏，结束时被季铭叫住，“司宁，不如让裴总带你出去吃点？”
他看裴聿散戏仍没离开，大胆猜道。
导演组的工作棚里只剩几个助理，还有穆川和时闻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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