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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气氛曾一度很尴尬。

刘启摸摸头，立刻为自己辩解道：“当时我顾着逃命，哪儿有空看这个啊……”说完之后，他小声嘀咕道：“而且之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你了，你不是也没接我的通讯吗……”

白归璨哼了一声，随后对韩子昂道：“韩爷爷，你没事吧？我……我是璨璨。”

韩子昂这才将眼前的白归璨和当初刘启跟着要参军的短发女孩对上号。

白归璨的样子和之前差的太远了，当初的她是个高挑孤寂的女孩子，留着娃娃头，比刘启高一个头，每天在地下城流窜，人人都说她是个没父母的野孩子。可真说起来，她成绩很好，除了性格乖僻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缺陷，还经常带着刘启一起玩，久而久之韩子昂也和这个孩子熟悉了。

韩子昂会给她和刘启一起买点好吃的，她也会亲切地喊他“韩爷爷”，帮他照顾刘启和朵朵。

直到白归璨十六岁毕业三年之后，她毅然决然地报考了军校，顺利通过军校的考试，跑到了起很远的地方去当兵。

当时刘启也吵着闹着要跟白归璨一起去军校训练，韩子昂看着这个瘦瘦高高的小姑娘，忍不住问道：

“璨璨啊，你为什么想要去当兵啊？”

白归璨低着头想了很久，道：“我哥哥是军人，我亲生爸妈也是军人，我就想去外面看看，那里究竟是怎样的世界，让他们拼了命也要去守护。”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地下城穹顶，像是想要穿过一百公里厚的遮蔽物看到外面的世界。

一路过来，他们已经看了太多死亡，能够有一个认识的人还好好活着，这何尝不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韩子昂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心酸，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最后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道：“璨璨……你没事，太好了……”

白归璨微微屈膝，将韩子昂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努力忍住哭腔，道：“看到你们都没事，我也很开心……”

韩朵朵有些诧异，只觉得“璨璨”这个名字熟悉而又陌生，直到刘启推了她一下，她才站了出来，有些拘谨地站在白归璨面前。

“朵朵已经长这么大了……”

刘启只看韩朵朵表情就猜出来她已经记不大清了，小声道：“这是白菜花……不是，你璨璨姐姐，你小时候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

韩朵朵这才有些记忆了，她又想起刘启书桌玻璃板下压着的那张好看的免冠照，小声道：“原来你每天念叨着的那个白菜花是璨璨姐姐吗……”

“啧。”

刘启赶紧推了她一把，小声道：“闭嘴。”

过了一阵子，白归璨的情绪已经恢复很多，道：“韩爷爷，你们坚持着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来开车吧。”

说完，她坐到驾驶座前插上车卡。

“等等，你的手……”周倩在她插车卡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手腕间隙处有暗红色血液渗出，赶紧拦下她。“你受伤了。”

周倩是专业的医疗兵，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质疑她的能力。

白归璨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腕被打了一枪，道：“被叛军打中了，我已经做了简要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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