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绾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尖叫，只是给了周相虞一巴掌然后默默的把自己泡进水里问他：“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出去。”
那一巴掌也没把周相虞打的回过神来，他僵愣在原地，许久，摸了摸被打疼的脸颊，顿顿得开口：“你不是要洗头吗？我帮你。”
夏绾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周相虞脸上被打得余温还在，脸上火辣辣的触感不断提醒着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周相虞默默走到她身后，轻轻拢起她一头长发，然后浸在水里。
夏绾反应很大：“我说了不需要了，丈你出去吧。”
撕拉——
身后传来裂帛声，周相虞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把自己的双眼蒙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看。”
他用手捧起一捧水浇在夏绾头皮上，然后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只凭直觉在她头皮上轻轻抓挠。
夏绾还想着要把他赶出去，但是周相虞的手法确实不错，她忍不住慢慢的享受起来。
周相虞问她：“舒服吗？”
夏绾轻哼了声，全然忘了刚刚的尴尬：“还不错。”
周相虞就继续手上刚刚的力道。
只是人的五官互通，眼睛蒙上了漆黑一片，但是其他感官就愈发清晰。
耳朵通过水声依稀能够描摹出她此刻在水里的身影。
鼻子嗅到的阵阵清香沁人心脾，手下长发绸缎一般的触感也让他心里跟长了毛似的难受。
滴答滴答——
有什么东西滴进了水里。
水面渐渐的晕开了一圈一圈的红色，一朵一朵的，像花儿一样。
夏绾好奇这些血是从哪儿来的，循着血迹传来的方向转头看去，终于找到了源头。
周相虞闭着眼睛看不见，只觉得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正源源不断的从鼻子里流出来。
淡淡的血腥味儿在鼻尖弥散开来。
他用手背一抹，想继续帮夏绾洗头，可是手上摸了半天，却始终没摸到那丝滑的绸缎。
“绾绾？”
等了一会儿，耳边这才传来夏绾不大高兴的声音。
“不用了，你出去吧。”
这声音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周相虞扯下眼睛上的布条，看见夏绾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两股热流从鼻孔里缓缓流出来，周相虞顺手擦去，表情有些尴尬。
“我……”
夏绾无比淡定的看着他：“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吧？”
周相虞想控制，但是越想控制脑子里的画面就越是清晰，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回想刚刚的那一幕。
“绾绾，我……”
夏绾对他摆摆手：“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周相虞自己也觉得尴尬，不但尴尬还有些丢脸。
他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出这么大的洋相，也不知道现在夏绾心里是怎么看他的。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夏绾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走出门外，木门在眼前合上，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抚上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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