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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禾愣了半秒，随即答道，“是的老师，我在实验室遇到郑老师，顺便开他的车过来了。”
老韩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先过来吃早饭吧。”
吃着饭，老韩也不忘帮蒋禾跟曹铭赫熟络起来，“别看小曹年纪小，现在都已经被公司签下来了，毕业就可以直接就业，一条龙服务。”
蒋禾吸了口豆浆，不可思议地看着曹铭赫，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但没有毕业就直接签约的事情真是少之又少。
她不由得竖大拇指，“学弟厉害。”
老韩在一边附和，“而且这个医药公司在咱们淮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据说他们要换新总裁，刚从国外回来的。”
蒋禾着急回去，一吃完饭就拉着曹铭赫交接自己的实验结果和过程，顺便带了曹铭赫做了一遍自己的试验，两个人都十分认真，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天都快黑下来了。
蒋禾脱下实验服，放在一边的手机里有好几条郑千里的消息。
“忙完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忙完，外面要下雪了。”
蒋禾跑到窗边拉开窗帘，树枝上已经叠了薄薄一层雪，星星点点的雪从天空中飘下来，这会儿地面上还没有积雪，天也没有完全黑下来。
开车回去倒也还好，蒋禾在心里盘算。
她把要嘱咐的事情都给曹铭赫又嘱咐了一遍，等曹铭赫记下来才匆匆忙忙跑出去，蒋禾跑到楼下，地面有些滑，蒋禾只能慢慢地在雪中走。
“学姐！”
曹铭赫拿着蒋禾的围巾追出来叫住蒋禾，蒋禾缩着身子扭头，长发被风吹起来，女生的眉眼一半在空气中，另一半被隐匿在吹起的发丝中，有些看不清。
曹铭赫喉头一紧，心脏震了一下后把围巾递过去。蒋禾冷得不行，接过围巾说一声谢谢便往前跑，车子停得不远，蒋禾跑到车子边要上车时，余光瞥到曹铭赫还站在原地，她挥挥手，大声道，“快走吧，这太冷了。”
蒋禾上车才发现郑千里的电话，她接起来，男人的声音顺着网线传过来，“忙完了？”
“嗯，刚忙完，正打算回家呢。”
回家这两个字让郑千里的嘴角勾起个弧度，他温声道，“我来接你。”
蒋禾看了看窗外的雪，地面上的雪不厚，上面还有车子压过的痕迹，她按上车窗，“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雪越下越大，郑千里不放心，取了外套出门，“你等我过去，我来开车吧。”
蒋禾启动车子，一边外面开一边在学校附近找车子少的地方，“好吧，我找个车少的地方等你。”
郑千里过来还要等一会儿，蒋禾找了条下路停车，无聊地拿着手机刷视频。正刷到好笑的地方，蒋禾忍不住仰头大笑，低头时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都穿着羽绒服，似乎在看着她这边。
蒋禾只当他们是来这边打车的，没把这两个人放在心上，只是继续刷着视频顺便等郑千里过来。
外面的温度似乎更低了，蒋禾启动车子，开了暖风。雪越下越大，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对夫妻还没有离开，一直站在原地跺着脚，那个男人像是受不住这里的寒风，踉跄着蹲在地上。
女人被急坏了，也蹲在地上抱着男人。蒋禾下意识想要打开车门，但在手指碰到门的那刻，女人朝这边看过来，蒋禾通体一寒，放在门上的手又收回来。
她给郑千里打电话，男人坐在车上，铃声响了一刻对面就接起来，“怎么了，宝贝？”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蒋禾在车里犹豫，那对男女只离着自己几米远，女人扶着男人慢慢走过来，蒋禾声音带着颤抖，“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郑千里听出小姑娘声音里的颤，他心脏一紧，问，“大概五分钟，出什么事了？”
女人走到了蒋禾车边，伸手敲蒋禾的车窗，蒋禾想要开门但她实在是害怕，她说话断断续续，“有对夫妻他们敲我车窗，那个男的好像晕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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