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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腥臭的味道越来越浓厚，南汐目光在船周环视了一圈，那些在湖面下一闪而过的影子，像是某种奇怪的生物。
水鬼吗？
正思考着，船像是撞到了什么，剧烈晃动了一下，南汐手里的茶水倾洒在手上、她眸子颤了颤，看向眼前的人。
船夫正思考着怎么回事，一只水鬼从湖面跃出，要将船夫拉下水。
“小心！”
南汐下意识拉了一把船夫，水鬼扑了个空，只能重新潜回水下。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船夫一脸后怕，“不行，得赶紧回去才行。”
可是这船底下早就有无数只手紧紧抓着，就凭借船夫那一点点力量，根本没有办法。
南汐把目光投向了楚景宸，这人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好像算中了此时会有这样的风险，一点也不惊讶。
“南汐，你躲好些。”楚景宸饮尽最后一口茶水，缓缓起身走到船头，放眼过去湖面一片暗沉。
起先就觉得奇怪，一个女子怎么突然就投湖自尽，还变成了水鬼，且不说变成了水鬼之后，竟还有自己的思维。
鬼物是因怨气形成，所以那水鬼想着回去报仇，倒也并不意外，可她还能够拥有自己的意思，并像自己身前那般，那就奇怪了。
“我左思右想，大概是因为——”楚景宸转过身，对着南汐，又或者是对着她身后的那个船夫道，“你的原因。”
南汐不敢动了，在楚景宸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自己身后的变化，有什么东西破开皮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腥臭的味道在鼻息间蔓延开，更别说脚边突然出现的水渍。
“真是为难你，要如此大费周章。”楚景宸两指间捻着一张符箓，“你现在速速离去，我还能放你一命。”
那东西冷哼一声，“做梦，在这里我才是最强的。”
“就先拿你开刀吧，小姑娘。”
南汐瞳孔瞬间紧缩，湿冷的气息在她骨缝里弥漫。
“想得还挺美。”楚景宸用符箓很厉害，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过他用剑也如此优秀，毕竟这家伙教她用剑的时候，都只是些普通的招式。
一个天旋地转，她落入了少年的怀里，檀香瞬间掩盖住那股难闻的腥臭味。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了，刚刚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个什么玩意。
披着一头长发，满嘴的獠牙，粗长的尾巴甩在船尾上，半截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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