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无风,有种闷滞的暖意,灯烛不多,但已足够看清整间屋子。
从摆满刑具的刑架和被绑在柱子上不断呻|吟的人来看,这是一间审讯的密室。
只不过,相比于普通的刑讯,这处称得上干净清爽,空地一尘不染,只有刑讯凳下积了一小汪血,在昏暗的灯光下如一团镶金边的浓墨。
那团血还在不断扩大,血珠子不断砸落进去,再摊开如圆盘,一点点向外扩散。
刑讯凳上捆着一个堪称残破的人,五官模糊,四肢松散,只有低微呻|吟和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要不是有绳子捆着,他势必会从凳上摔到血泊里。
血腥味闻得多了,江稚梧也习以如常起来,眉头微拧着缓步踏进,只是眼睛还是不敢朝那人身上多看。
她暂时忘了来意,在许翎身侧站定,问道:“他是谁?段不厌吗?”
据说是段不厌带着段不明闯到军营才导致段不明被擒,现以此法来惩罚段不厌,她以为许翎是做的出来的。
角落中传来一声嗤笑。
“我就说她并不和我们一心。”
江稚梧闻声看去,只见刑讯凳后似乎有个黑色的影子正攥着绳子,用力紧了紧,粗麻绳勒进凳上人的四肢,引发一阵低弱的倒抽气。
那个黑影站起身,绕到灯下,正是段不厌。
他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束发的赤红条也成了近乎黑色,浑身的鲜血并不比她刚才在段不明身上看到的少,脸上青红相接伤口不断,眼皮有些耷拉,应是连日熬夜熬出来的。
他似乎不愿匀出力气抬眼,抑或是根本不屑分她一个眼神,独自走到斜后方的水池前,清洗带血的刑具,动作凛凛带着戾气。
“他是给段不明下饵的药师。”
许翎沉声,走到那人跟前,“腹虫撕咬内脏,汁液有毒,硬取会致使肝胆俱裂,碾碎则会让人顷刻间中毒身亡,唯有秘药才能将腹虫引出。”
原来他们二人一直未出现,是在逼问解药,这人裤子上有些层层叠叠干涸的血迹,应是在回来的路上已经遭了不少轮毒打逼问。
江稚梧:“秘药的方子他可招了?”
许翎垂眸:“没有。”
他话音一转:“你以为只要撑着不说,就能多苟活几天?”
刑凳上的人嘶嘶抽气,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许翎冷哼,语气决然:“留在这里也是碍眼,杀了他。”
呻|吟声停了一瞬,而后转为鬼魅般的狞笑,药师什么也没说,准备就死。
段不厌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把他打成碎块,但他是唯一能操纵腹虫的药师,要是他死了,段不明怎么办!
他路上紧赶慢赶,一刻也不敢睡,就是为了能早点回到雨霖舍,看主子是否还有办法能撬开这药师的嘴,结果现在要杀了他……那他当时在南晋就可以将他千刀万剐,何须留到现在让他白白多活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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